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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野格坐一起,蒋应时就是个司机。

野格跟来时不一样,它好像变回了第一次她见到的样子,奄奄的,没什么力气躺在她腿上。梁野合犹豫了一下,喊了前面的男人。

喂。

说。

开快点,直接开到沙滩那。

蒋应时回头看她,自然也看到了野格的样子,眉间能夹死苍蝇。他开始飙车,不管那么多,不出半小时就出了市区。梁野合干脆蹲坐在地上,靠着座椅边,适应着路道,想让野格尽量在她身上稳住。她也顾不了那么多,把那链子从口袋里拿出来。给它把项圈解了。

耶耶?梁野合去看它眼睛,没看到痛苦的神情,还好,还想刨坑吗?

野格没应她,耷拉着眼皮。梁野合把名牌给它戴上,到家了我陪你玩。今天能玩到很晚,不会赶你回家了。

蒋应时踩满了油门,梁野合都要被甩出去了,还得顾着怀里的狗。托那人的福,一个小时不到就到了沙滩,日头正晒。

她忍住想吐的冲动把野格递给他,放它下去。看它要不要跑。

蒋应时把野格放在沙滩上,它就趴在原地,用爪子扒着沙。梁野合看不明白,她不知道它想干嘛。其实开到沙滩来她也没把握,只是这些天相处下来的经验罢了。

它以前和你玩什么?或者说它一直惦记着的。有没有?

没在沙滩玩过。以前没生病的时候我带它去新疆,也没玩什么,它一到那片土地就兴奋。每次要跑好久,才肯停下来。

它原来的主人呢?他们之间有什么没完成的吗?

蒋应时看她的眼神都凛冽了,她觉得现在如果不是日头正晒,他这眼神能冻死她。不料一瞬间,他眼神淡了,和他眉一样。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