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周放×邢露)(2 / 2)

切的女人,眉宇英气,面容沉静。

她心脏狠狠揪疼,眼泪夺眶而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猛地搂住周放的脖颈,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抽泣。

周放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目前的状况,只能安抚着拍拍她的背。

没事了,你只是做噩梦了,没事了

周放给她端来一杯热牛奶,邢露仰头看着她:有酒吗?

周放失笑:姐姐,医生说你的胃也不好,就是喝酒喝的,还是喝奶吧。

邢露比她大几岁,性格也更沉稳些。除了刚才的失态,她一直都是不冷不热,不紧不慢的。

她接过牛奶,开口道: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做噩梦嘛,很正常。

我是说,河边。

周放放下水杯,扭头看她,介意向我倾诉一下吗?说出来可能更好受些。

邢露没说太多,只是简短地将自己与另一个男人的故事叙述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没有悲痛欲绝。

但周放感受得到,她有多痛苦。

所以,你是因为对他有所亏欠?

邢露裹紧毛毯,仰头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说:我当初,真的很爱他,可我也伤害了他。

周放失笑:可他是富豪,有亿万家产,未来还会娶门当户对的娇妻,会生个继承人,然后安度晚年。你伤害他什么了?让他失去了爱情?让他受到了欺骗?可你好像比他更惨噢。

邢露偏过头去看她,周放挑着一边眉:一个家境优渥的天之骄子,因为自己的理想而选择做一个穷画家。你愧疚于他,所以把他母亲给你的一千五百万全部买了他的画,在这里独自黯然神伤,伤心伤体,姐姐,你们俩谁更惨?

邢露无话可说,喉咙哽塞。

周放往她身边挪了挪,继续说:他可以选择穷和不穷,而你别无选择。你可以对他感到抱歉,但为此糟践自己倒是大可不必。

邢露泄了气般,自嘲道:这是自我感动,对吗?

男人拥有着这个社会赋予的性别优势,即使做了错事,只要他功成名就,甚至不用多成功,一切都可以成为谈资。而女人,好像只有余生惨淡才能将前期所犯的错来弥补。

周放也是在吃过亏后才幡然醒悟,她不认命,也没有什么道德感,

吊灯照着她蒙了层雾的眼睛,邢露倏尔笑了,眼泪顺着眼尾滑落。

周放侧过身,端起热牛奶,淡笑着盯着她:放下过去,放过自己。

她面容冷艳,神色倨傲,仿佛对一切都不屑一顾。洒脱、随性。

邢露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动,抬起手来,食指在她红唇上轻点:你真好。

周放愣住,唇上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心猝不及防地颤动了一下。

你说什么?

邢露张开怀抱搂住她,脸埋在她茂密的卷发间,闷声道:我说,你真好,就是你真好的意思。

两个刚认识不到一晚上的陌生人,这句话过于亲密,但这的的确确是邢露发自内心的话。

在远离家乡的孤岛之上,能有少许的温暖和慰藉已经让邢露受宠若惊。

但她太冷了,异国他乡,她需要来取暖。

周放何尝不是如此,语言不通,种族歧视,他人冷眼,夜里的孤独她有朋友,但也仅仅只是维持着白天必要的社交体面,从来没与人交过心。

壁炉里松木燃烧着火焰,两个身体也愈来愈热,她们紧紧相拥,紧到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脏跳动。

她们在想,又不是没有放肆过,也不差这一次。

她们在氤氲灯光下糊里糊涂地接吻,舌尖交缠,周放的口红晕开,印在了邢露的唇上、脸上、脖子上、胸前

雪纺衣撕开,睡衣褪去,品尝着彼此的莓果。

周放擦去残留的口红,邢露的指尖穿过她的乌发,她张开,迎接她的爱抚和舔弄,吊灯忽明忽暗,她脑子晕乎乎的,从未有过的快感和舒适。

邢露不再压抑呻吟,腰身拱起,像夜空弯月,像西湖石桥。

她急需爱,急需爱抚。

周放爱我,爱我!

周放抬起头,倾身往上,一只手揉着她的秀发,另一只手擦拭着她嘴角的口红,随即探向她的身下:好,我爱你。

壁炉的火熄灭,热牛奶变凉,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沙发上交缠的人却未停下。

圣诞节这天,周放得到了她最美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