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上香(2 / 2)
,她这个二姐姐只比自己大几天,却有比她还要多的宠爱。
在她为数不多的幼时记忆中,全都跟江月眠有关,二姐姐的漂亮衣服、精致的玩偶糕点,还有所有长辈们的关怀,全都是她渴望的。
哪怕后来大伯和大伯母去了,她依旧是家里备受关注的女孩。江月明不懂,为什么都是嫡出的女孩,她怎么就没有这些待遇呢?
直到江月眠离开江宅,被送到水月庵治病,江月明这才成了江家唯一的嫡女。
是了,她害怕,怕江月眠回来,把她在乎的全都抢走了。
正要开口向母亲吐露心声,就听母亲又说:“你祖母的寿辰结束后,她就要回水月庵了。我听说她还有几年的活头,你啊!不要跟一个死人计较了,出嫁前好好跟我学如何主持中馈,这才是你最当紧的事。”
“是。”她努力压制上翘的嘴角,“女儿谨听母亲教诲。”
江家的一众女眷抵达白马寺时,主持早已命僧人打扫好入住的厢房。刘玉芳把最好的房间给老太太用,而最差最偏僻的则分给了江月眠。
对于这个安排,江月眠毫不在意。本想和先回去收拾的绿荷一起走,想躲在厢房里睡个回笼觉来着,但听说纪知弦也在白马寺,便改了主意和女眷们在慧远祖师佛像前,和他打了个照面。
纪知弦的到来是个巧合,他本是跟同窗的公子哥们来城外打猎。路过白马寺时发现了江家的马车,知道这是江家的内眷来寺里上香,于情于理都要进来打声招呼。
给江家的长辈们请过安,纪知弦本应该立刻退下的。但余光落到江月眠身上,脚就像是生了根,不太愿意走了。
自那次他与江月眠在别院颠鸾倒凤,往日的每个夜晚,他都在做春梦。春宫图里看到的姿势全都在梦里对江月眠实施,早上醒来亵裤必然被jg液浸透,这叫刚开了荤的他愈发思念起前未婚妻来。
男子厚着脸皮又逗留一阵,得知江家内眷今夜会留宿在寺里,纪知弦心中有了计较,这才向长辈告辞离去。
“三姐姐,姐夫舍不得离去呢……”排行第四的庶女小声对江月明说着。
江月明心里泛甜,嘴上却说:“别乱说。”
她身后的江月眠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在众人还要去下个佛祖面前上香时,她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开了。
出了殿门刚走到一处僻静地方,左边拐角处突然闯来一个和尚。那和尚脚步匆忙拐得太快,即便是发现有人也来不及刹住脚步,与江月眠装了个满怀。
“哎呀!”江月眠不经意摸到对方腹部肌肉,感觉身材不错,故意将重心倒在他身上。
“女、女施主请见谅,小僧唐、唐突了。”
清禾结结巴巴道歉,身体僵硬的立在原地,想推开怀中女子,又怕女子大喊大叫引来旁人。若是让寺中同门发现他犯了戒,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女施主,请您站稳好吗?”他小心翼翼问道。
江月眠抬头打量,眼前的和尚大概十八九岁,站姿如松,唇红齿白,脸颊通红一片。他双眸紧闭,浓密而卷翘的睫毛颤巍巍的,像是蝴蝶的翅膀,真是又俏又俊。
“好啊。”江月眠仰着头故意对着他的下巴吐气,待察觉对方身体紧绷,她立即站直身体,并把按在他胸肌手一点点往下移至腹部后才收回。
腹部若有似无的痒令清禾身子抖了抖,他小心翼翼后退三步后,这才睁开眼睛,但视线只敢落在自己合十的手上。
江月眠轻笑一声:“小师父,下回走路可要注意着些。”说完,她便抬脚与之擦肩而去,很快身影消失在清禾的视线里。
察觉自己无意识地偷窥,清禾立刻收回目光,在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可为何总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钻入鼻中,是僧衣沾了女子的脂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