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苹_30(1 / 2)
裴晏禹想象不出来,可有一点却可以肯定——杜唯秋不会在约会的时候这么不专心。尽管,杜唯秋根本不可能和他约会。
“你先前说要送我的礼物是什么?”韩笠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提醒道,“还有不到半小时,魔法就消失了。”
裴晏禹目不斜视地看着舞台,心里悻悻然,完全打不起精神。
但他转念又想,这恐怕是他们唯一的一次约会,也是他能够和“杜唯秋”最接近的一次,以后或许不可能再有这种机会了。起码,在他有钱以前不会再有了。
这么想着,他起身往舞台走去。
韩笠惊讶地看着他走上舞台,走到弹吉他的主唱身边和他说了几句话,然后接过主唱的吉他。尽管答案已经了然于心,可韩笠还是难抑讶异的心情。
只见主唱拿起沙锤坐在一旁,裴晏禹则坐到了原先主唱的位置上。他将麦克风架子往上调整了一些高度,紧张得不敢多看酒吧里的其他客人一眼。
在虚化的背景里,似乎还有三四桌的客人,而自己刚才落座的那张餐桌距离舞台只有两米的距离,韩笠此刻正带着他素来充满兴味的微笑望着自己。
“呃。”通过话筒,裴晏禹听到一旁的音箱里传出自己的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他暗暗地吃了一惊,抿起嘴唇以后小心地咽下一口唾液,说:“我想唱一首歌,送给我的朋友。”
“我的朋友”?这算什么?韩笠听得哭笑不得,可见到裴晏禹已经红得像番茄一样的脸,又忍不住暗自期待他接下来的表现——说不定,他就算出糗,也特别可爱。
随着乐队的前奏,裴晏禹也开始低头弹起了吉他。他的指法不是特别熟练,但看得出来经过了精心的准备,待他开口,连原本的乐队主唱也向他投以了惊诧的目光。
头两句或许是由于太紧张,韩笠觉得裴晏禹的声音紧得像是随时要崩断的琴弦。
可是,哪怕如此也掩盖不了他清亮的声线。渐渐地,他越唱越顺了。在舞台时而明、时而亮的灯下,他投入演唱的表情显得格外认真和专注。
“像孩子依赖着肩膀,像眼泪依赖着脸庞。你就像天使一样,给我依赖、给我力量——”坐在台下的韩笠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裴晏禹唱着早已熟稔于心的歌词,仿佛从他平静、温和的微笑当中得到了力量,“像诗人依赖着月亮,像海豚依赖海洋。你是天使,你是天使,你是我最初和最后的天堂。”
原来这家伙唱起歌来是这个样子。韩笠靠在椅子里望着,在他朝自己笑时,忍不住跟着笑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大约是刚才喝了酒的缘故,竟觉得脸颊上热得有些发痒。他轻轻地挠了挠。
当这首歌完整地演唱完毕,裴晏禹悄然地松了一口气。他将吉他还给主唱,在其他人的掌声当中羞赧地回到了座位上,又不禁将身体往餐桌的边沿靠,问:“怎么样?你喜欢吗?”
韩笠古怪地看了看他,等服务生走过来,将一张信用卡交给她,说:“没有密码。”
裴晏禹看得一愣,仍殷殷地望着韩笠等答案。
“我很喜欢。”韩笠等着信用卡被还回来,起身道,“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裴晏禹不明所以,只得跟着他一路走出去。韩笠不但走出了餐厅,还走出了巷子。他走得特别快,裴晏禹匆匆忙忙地跟着他,猛然想起一件事,急忙掏出手机来看。
见到已经变成鲜美的沼泥7
有月光,没有月光。
裴晏禹看得不够真切。明明二人什么也没有做,韩笠不过只是用双手将他锁在了墙边,他却在与他对视良久以后,呼吸莫名其妙地变沉了、变虚了。他恓惶地望着韩笠的眼睛,还有他眼角的泪痣,又带着浅浅的畏惧垂下眼帘,视线掠过了他的嘴唇。
“嗯……”裴晏禹开口的一瞬间,韩笠阻止了他说话。不过一秒钟的工夫,裴晏禹已经无话可说。热吻席卷在他的唇舌间,带着潮水般汹涌的气息,湍急而澎湃,裴晏禹感到自己的腰肢被他用臂膀用力地锁紧,挣扎不开。
他张着嘴巴迎接这个吻,呵出的热气全跟在韩笠的呼吸里。仿佛要烧坏了似的。裴晏禹分不清楚,明明韩笠的嘴唇和舌头都这么柔软,又是怎样死死地缠住了他?他来不及分辨,早已在不知不觉之间也缠了过去。
以为这个吻是缱绻,又以为是缠绵,其实却是纠缠多一些,他将颤抖的指尖触碰在韩笠的脸颊上,虚弱无力地扣着他的颈子,又更深地将贪婪的吻伸进他的口腔里。紧密地贴在一起的身体原先是僵木的,直到韩笠的手往下触碰到他的臀尖,他才恍然觉察自己的迷离。
他拧起了眉头,又不愿这疯狂暂停,只得任凭韩笠将发热的手流窜在自己的身上,而他却一门心思地吻他。如同只要睁眼就会醒过来的梦境,裴晏禹不愿睁开双眼,又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这张脸、这个人。
韩笠贴近在他脸颊上的吻带着潮热的气息,吻湿了他的双眼,又熨烫着渗出细汗的额头。当他轻轻地咬着裴晏禹的耳根,舌尖伸进了他的耳廓里,那轰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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