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同狐妖厮混?(2 / 10)
的妖媚女子快步走入内殿,柔声劝慰,这才将其安抚好。
狼妖看得分明,这个所谓的贵妃娘娘,哪里是在给小皇帝把脉啊,分明就是在源源不断地输注妖力,以此压制小皇帝体内的戾气
而这位贵妃娘娘的妖力,狼妖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狐族近千年以来仅存的那只九尾狐妖。
实际上,关于当朝的国师大人和先皇两人之间的关系,朝野内外早有揣测,并且众说纷纭。先皇在即位前,曾是一个极不受宠的皇子。他自小体弱多病,生母位份低,娘家更是毫无助力。换言之,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继承大统的可能。
可偏偏这时,景焱出现了,他一人一马一把剑,只身来到了大梁国都。
数年来,景焱以一己之力,不仅鼎力扶持先皇从夺嫡之争中杀出一条血路,直至登上皇位,还在先皇驾崩后,以摄政王的身份亲自教导当时才刚刚学会走路的小陛下。可能是爱屋及乌的缘故,他极为溺爱当今的小陛下,凡事皆有求必应,在饮食起居上,更是亲历亲为
久而久之,甚至有坊间传言,声称小陛下其实是国师大人使用仙术同先皇生的儿子。毕竟先皇“体弱”多病、不近女色,整个后宫形同虚设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
言尽于此,狼妖不再多言,只屏息凝神,暗自观察着景焱的反应。
随着狼妖的话音落下,时泽顿时僵在了原地。他震惊的不仅仅是景焱的真实身份,还是狼妖口中的那只九尾妖狐——他的大姐,时泠。他和大姐失联了这么久,万万没想到,大姐竟然不顾危险,只身潜进了皇城。
闻言,景焱却好似并不在意。他神色不变,只伸手掰过时泽的下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对方惊惶苍白的面庞,玩味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只九尾妖狐,你应该认识吧?”
“我”
时泽嗫嚅着,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相信大姐不会害人,可是
自古,邪不压正。正气存内,可降妖驱鬼。皇城,乃真龙盘桓之地,是普天之下正气最浓烈的地方。等闲妖物,哪怕只是稍稍接近皇城,都会灰飞烟灭。更遑论,大姐竟然不惜身陨道消,也要潜伏在陛下身边
大姐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时泽不敢再想下去了。
密林深处,某山洞内。
景焱一边打量着狼妖的洞府以及陈列在洞府中央的那具冰棺,一边闲聊似地问道:“对了,我好像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这只狼妖,真可谓用心良苦。他将陈三旬的尸体藏得很是隐秘,洞府外迷阵遍布,陷阱重重。即便是景焱,如果没有狼妖的带领,想要破阵而入,也得花费上不少时日。为了最大程度地保证尸身不腐不败,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搞到的如此巨大且完整的千年寒冰,还将其凿成了冰馆的形状。
现下,陈三旬的尸身就躺在其中。
隔着厚厚的冰馆,景焱甚至能看到陈三旬白里透红的面颊,只是对方双目紧闭,仿若只是沉睡了一般。可是他知道,陈三旬早就死透了——他的体内若是没有狼妖的妖丹护着,外面没有这具冰馆镇着,他早就化为一堆腐肉和白骨了。
狼妖俯身,将自己的脸贴在冰棺上,仿佛在汲取着这块千年寒冰的温度。闻言,他抿了抿唇,似是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情绪,哑声道:“我生来便是弃犬,后来是陈三旬给我起的名字,国师大人叫我小灰即可。”
景焱挑眉,恍然道:“原来你就是那只被陈三旬捡回家的小灰灰啊。”
不知怎的,景焱突然回想起初见这只狼妖时,虽然对方幻化成陈三旬的模样,可这狼妖眉眼阴骛,浑身都是掩盖不住的邪气,哪有半分赵婶所说的“乖巧可爱”?
罢了,只能说造化弄人。
景焱上前,拍了拍冰馆,示意狼妖把棺材盖打开。
见状,狼妖忙不迭地直起身,在掌心倾注了毕生的妖力,想要将棺材盖推开。可是无论他怎么尝试,那块沉重的棺椁盖还是纹丝不动。
景焱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
说着,狼妖好像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煞白,颤声道:“这块千年寒冰原本是完整的,被我一分为二,分别凿成了棺体和棺盖。为了保证尸身不腐,这棺盖我从来都没有打开过。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两块寒冰竟又重新长合了,我现在根本打不开。”
千年寒冰,并不是无坚不摧。
若是以蛮力,狼妖倒也不是不能强行打开这樽冰馆。只是那样的话,他难免会伤到躺在里面的陈三旬。一时间,狼妖投鼠忌器,犹豫不决,只得转头看向景焱,面露难色,“国师大人,这”
景焱微微颔首,“剑来!”
话音刚落,狼妖便听到一声嘹亮的铮鸣,如空山击鼓,穿云裂石。随后,一阵锐利的白光,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朝着他们所在的洞府劈过来。
那是一柄通体雪白的长剑,仿佛凝结着一层寒霜。剑气如虹,好似裹挟着无穷的肃杀之意,冷冽刺骨,叫人无法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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