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名叫五条悟的孩子所说的朋友是你吗(7 / 18)

到危险的事,需要做出危险的行为吗?”

夏油杰沉默了一会儿,按捺下紧张的情绪,轻轻点了点头。

“有的时候,会有这样的情况。”

比如杀死那些突然冒出来的诅咒师。危险的、如果不处理掉就会造成巨大破坏的诅咒师。因为同为人类,所以在杀死他们的时候不能用咒力,而是要亲手扼断他们的脖颈。

虽然已经习惯了咒术界的行为方式,在处理诅咒师时就像祓除咒灵一样自然,但偶尔,还是会觉得不自在。

还是会觉得对于那个庞大的人类社会来说,自己也许就是个异类。

想要询问别人的想法,想要获得被认可的态度。

一般来说,夏油杰是不会这样轻易就展现出自己内心的想法,一点点也不会,哪怕是好友也不会。

但或许是悟提起年幼时杀死那些杀手时太坦荡、太令人猝不及防。

或许是这样可怕的事竟然得到了出乎意料的宽容谅解的回应。

或许是他隐隐有感觉到,自己被身边这个人温柔认真的对待着,哪怕表现出什么,也一定会得到想要的答复。

所以,在这个静谧绚烂的枫树林里,夏油杰小心地向身边这个明明没有见过几次面的人,表现出了一点不安。

【果然是个容易受到惊吓的孩子。】

神宫寺荼垂眸看着让自己心动的黑发少年。

他克制住自己想要摸摸他的冲动。

轻声询问:“那些危险的事,是咒术师都要面临的吗?即使是像你这样年纪的咒术师也要无法逃避吗?”

夏油杰点了点头,声音更低了,“是的。因为咒术师的人数一直都很少,所以,对咒术师来说,其实是没有年龄大小的分别的。”

神宫寺荼一怔,是这样啊。

他并不了解咒术界,对这些事也并不感兴趣,但三言两语,已经足够他拼凑出咒术界的大概情况。

扛着很多的压力的边缘性少数人群体。

就像角落里鱼缸里的鱼,透过弧形的玻璃可以看到扭曲的世界,可来来往往的路人却很少将目光投向那些在鱼缸里拼命撞动玻璃的鱼。

“所以,一直以来,咒术师都在帮助大家解决一些事,不只是咒灵,对么?”

夏油杰想要点头。

但又迟疑,说:“那些是咒术师应该做的,因为是咒术师,所以有些事就应该去做。”

如果在这个问题前直接点头,就好像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样。但那都是咒术师应该做的,因为是咒术师,所以就应该解决一些事。

“我明白了。”神宫寺荼叹了口气,“有些事需要咒术师去做,这样就不用普通人去面对。如果咒术师因此要面临很多危险,做出很多危险的事的话,不管怎么想,都会感到亏欠啊。”

他感知到了夏油杰的情绪。

没什么,只是很简单的诉求。

应该被满足。

神宫寺荼下脚步,将手轻轻搭在夏油杰的肩膀上,微微弯腰,和他对视。

在黑发少年豁然睁大的眼睛里,眉眼淡然柔和的青年以绝对认真诚恳的态度说:

“既然这样,我希望,我,可以有幸代表所有被咒灵包围却又安然无忧地生活着的人们,向咒术师这个群体,致以最诚恳的谢意。”

一片沉静的眼睛看着他,不知不觉间盈满了温柔的眸光。

“一直以来,都辛苦了,杰。”

这个孩子并不迷茫,不需要旁人给他所谓的指导。

他自己心里有自己的选择。

他只是需要,一点正面的、来自非咒术师群体的,肯定。

一点点就好。

【太好了,我可以给他他想要的回应。不止一点点。】

神宫寺祖宅是非常传统的木质结构,占地并不广阔,也不高大,古朴的檐角翘起优雅的弧度,带着强烈的寺庙风格。

门口种着一株根须虬结、枝丫参天的紫藤树,因为过了花期,且处于初秋,不仅没有喷涌如瀑布般的紫色花朵,连叶子也掉了不少。

五条悟在树下转来转去,嘴里嘀咕着:“老子的秋千呢?老子亲手挂上去的!”又跑回来,肩膀撞撞夏油杰,很奇怪:“杰你走好慢,欸?你脸好红哦……你刚刚和他说什么了?”

“啊他在开门了!杰我们快跟上!”

笑闹声在身后逼近。

嘴角含着一抹愉悦的笑意,神宫寺荼伸出手,贴在大门上,咒力涌动,收回来时掌心就多了一把钥匙。

“你……?!”惊诧的嗓音猛地在耳边扬起。

神宫寺荼疑惑地扭头,看到五条悟微微张着嘴巴,一脸震惊。

再看看夏油杰……夏油杰撇过脸不和他对视,耳尖泛红。

“怎么了么?”他问。

五条悟指指他的手,又指指他,说:“你刚才!咒力!怎么回事?”他摘掉墨镜,露出那双璨蓝色的六眼,十分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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