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1 / 6)
终于熬到了开庭的日子,你穿着一身正装坐在旁听席上,心里是控制不住的紧张。
此时,顾时夜穿着你为他新定制的黑色西装坐在原告的位置上,高律师坐在他旁边,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是整个律所和顾时夜一起奋战了四五个通宵整理出来的资料。
被告席上,顾时夜的那些个亲戚在铁证面前各种耍滑抵赖,拒不承认自己的罪行,气得你恨不得从空间里扛出激光炮把他们都轰了。
等到苏氏夫妇被送上被告席,你冷箭般的目光盯着他们,心想但凡他们敢胡说八道,你以后逮着机会就去扒了他们的皮。
高律师问道:“你们夫妻二人当时承诺赡养原告及原告的母亲,为何又将原告售卖给了娼馆,还谎称原告母亲逝世,将其送往了北州岛浅野县的疗养院?”
苏老板咕噜噜转着眼睛,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解释道:“当……当时我们家生意失败了,亏了大把的钱,我们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而且我们把时夜那孩子送走,我姐姐也不是不知道。她既然没反对,我们也就没在意。而且去疗养院也是我姐姐自己提出来的,我们尊重她的意愿,同时也支付过很长一段时间疗养院的费用……当然,要不是收了娼馆的钱,我们也没钱支付疗养院的费用不是嘛,所以送那孩子去工作,也不过是为了更好地照顾他妈妈罢了。”
胡说!
可恨!
你坐在后排,看不到顾时夜此时的表情,但你已经恨得指甲狠狠嵌在手心,真想跳起来冲上去给苏老板一拳。奈何法警和各路媒体都在场,你也只能忍了。
没有人阻止苏老板胡言乱语,他得意地继续说道:“其实那孩子进了歌舞町也没什么不好,有吃有喝穿金戴银,至少比跟着我们夫妻俩可怜兮兮地过日子强。你们大家看看他现在的样子,怎么看也比我们夫妻俩过得好,是吧?”
王八蛋!
你气得眼眶都红了,在心里爆着粗口,不明白这种颠倒黑白的话这个苏老板是怎么不要脸地说出来的!
而这时,陪审团和旁听席的众人被苏老板恬不知耻的话引导着,全部看向了顾时夜,议论声四起,法官砸了好几下小锤子,法庭才安静下来。
苏老板见众人如此,明显大胆起来,接着又说道:“再说了,这孩子这么些年了,到了现在才想起这个事儿,他一个娼馆里长大的孩子能懂什么,保不齐是受到了什么心怀不轨的人的撺掇。”
这时,苏老板把目光投到了你的身上:“据我所知,时夜依靠的那位银行家的大小姐,与黑帮组织的关系可是非常亲密,她不久前还带着一帮黑帮人士跑到我们店里闹事,把我们家的和服店砸得那叫一个惨啊!”
说着,苏老板夫妻委屈巴巴地拿起袖子擦着眼泪,装模作样地哭了起来,以博取众人的同情。
看到这一幕,法庭里的所有人又把目光聚焦在了你的身上,议论声再次此起彼伏。
你此刻浑身发抖,狠狠咬着牙忍耐着。很显然,你和长平组的关系如果被曝光,绝对会让法官联想到顾时夜背后有黑帮支持,说不定会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想到这里,你无助的快要哭出来了。
可就在这时,顾时夜回过头看向你,他的目光如平静的湖面波澜不惊,仅仅是这么一个眼神,就安抚住了你的心。
法官此时又敲了敲小锤子,乱糟糟的议论声才停了下来。
在顾家一群亲戚强词夺理地辩诉中,你看到法官的眉头越皱越紧。
一些亲戚不断拿顾时夜男娼的身份说事,一口一个“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还声泪俱下地说什么小时候他们对顾时夜多么多么照顾多么多么好,现在他恩将仇报不近人情……到最后恨不得开始对他人身攻击。
一天下来,高律师的嗓子都已经冒了烟,但案件审理的效果却远不如意。
你听了一天,几次都要气得背过气去,好不容易才熬到了休庭。
离开法院,高律师神情严肃地说希望顾时夜和他一起返回律所研究下一次开庭的应对方法。你有点舍不得,可也不敢耽误正事,只好和顾时夜抱了抱就让他跟着高律师走了。
刘嫂送你回了公寓。
你一个人回到家,委屈难过着把自己泡在了浴缸里,在翻来覆去也没想出来什么好办法后,你从浴室出来穿上衣服,跑到楼下买了白纸和剪刀。
大约凌晨一点多的时候,顾时夜才回家,看着客厅里一地的纸屑,不明所以地问趴在地板上不知道正在干什么的你:“怎么没睡觉,在做什么?”
你从地上捡起一个你的手工作品,展现给顾时夜:“在画小人,拿针扎!”
顾时夜接过你手里的白纸小人,上面大大的写着苏老板的名字。他又看看地上,发现你做的小人不止一个,而是满地都是,不由地掩口笑眯了眼睛。
他一把将你拉在怀里,疲累地把下巴放在你的肩膀上:“看来今天你被气坏了。”
你鼓着腮帮子像个河豚般说道:“是呀,气死我了。我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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